“确实是最佳人选。”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,听不出喜怒。
再也没有人开口,最近,他们之间倒是多有这样的沉默。
她心里甚是无趣,又懒得开口,便索性起身,掀帘而出,自顾自倒了杯水。
“听说,你们还有一只传信的鸟。”
她握着杯子的手一颤,险些洒出水来。
“那不过是给昊儿和暄儿玩的。”
此话一出,柳念雪自己都有些后悔。他这么问,自然是清清楚楚的,自己这么说,倒平白多了几分隐瞒。
可一想到裴峰话中的试探,又不由得多了几分怒气。
“陛下,是在试探臣妾吗?夫妻多年,陛下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裴峰转过身,隔着珠帘,柳念雪的背影看起来单薄无助。
他突然有些心疼,一个是亲弟,一个是妻子,他最信任的两个人。自己到底在干什么……
他走向那个落寂的背影,伸手覆上她的肩膀。
她的身子明显一僵,却终究没有抗拒。
他俯下身,从背后抱住她,头埋在她温热的颈间,奋力地呼吸,就好像一个濒死的人贪婪地留恋着人间。
她也有些心软了,这些日子,外患频频,他自然是心力交瘁。
她不但没有时时陪在身边,反而不让他省心。
不由得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,柔柔说道“夫君,我心中,只有夫君一人。”
他的手,不由得握紧。
她的肩膀有些生痛,心里却暖了一些。
她站起身,转身扑进他的怀里,心里虽有些委屈,却更多的是心疼。
“夫君……”
他顺势将她搂进,低下头,寻着她的唇。
多少年了,他每一次吻她,都好像第一次吻她那样,心怦怦乱跳,仿佛在她面前,他永远是个毛头小子。
他吻地太专注,以至于她就要喘不过气了。
一吻过后,她不由得大口喘气,脸颊绯红,却引得他越发躁动不已。
“是为夫错了,不该……”
他凑在她的耳边,轻声抱歉,她却伸手覆住他的唇。
“你我夫妻之间,不必说这些。”
他微微一笑,又将她抱紧,轻声说道“为夫宣了宣威将军和赵信入宫,稍候还要去宣政殿理政。晚些时候再来陪伴夫人。”
柳念雪羞涩一笑,故意说道“怎么今日倒要过来了,我可没空伺候。”
“多日不见,实在是想念夫人。晚上不能抱着夫人,实在是难以入睡。”
“说什么呢……堂堂一国之君,说这种话,也不怕人笑话。”
她羞涩的样子,引得他不由坏笑,“夫人冷落为夫多日,待到晚上,为夫再来惩治夫人。”
说罢,不由分说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,也不顾她不好意思,又笑着再她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“夫人晚上等着为夫。”
说罢,便往殿外走去。
柳念雪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,又望着裴峰的背影喘了口气。
总算他不生气了,只是这气,不免来得蹊跷,去得也蹊跷。
正思虑之际,却见竹香前来参见。
竹香走到柳念雪身边,附耳轻语了几句。
“怎的查了这么久?”柳念雪倒不曾责怪竹香,不过有些疑惑。
“宫中不曾有记档,陛下身边之后又都是守口如瓶的,属下这才费了些周折。”
柳念雪皱起眉,“此事竟如此隐秘……”
说罢不由得沉吟了片刻,“罢了,你也别去打听了,陛下方才心情好些,若知道了,免不得又要多想。护在我身边的人怎么说?”
“这几日主子身边确有人跟着,不过方才都撤了。”
“知道了,你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