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他看起来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恶鬼: “三途,村正那个家伙不是要营救他的蠢蛋主人朽木响河吗?那就给他加一把劲,把朽木响河的封印之地的坐标告诉他! 之后……再将朽木响河被人解除囚禁的消息传给朽木家……哼哼……鹬与蚌相争,渔夫得利……” “嗨!” 三途川畔缓缓抬起头,在闪电的强光骤然亮起的刹那,照亮了他抬起的脸——那是一张极其普通、甚至有些木讷的中年男人的脸,没有任何特征。 唯有那双眼睛,在烛光与闪电的映照下,瞳孔深处仿佛倒映着一条浑浊的、流淌着无数亡魂的……黄泉! 他的眼神里没有杀意,没有兴奋,只有一种对死亡本身司空见惯的、深入骨髓的漠然,在接到命令后便起身离去,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夜之中! “还有……” 纲弥代时滩缓缓坐直身体,两颗炙热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跪于雨水中、如同如同熟女般的安贺多阿乌拉身上。 “阿乌拉!” 纲弥代时滩的声音压低了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冰冷的命令口吻: “趁瀞灵廷混乱……回收所有战损的灵骸以及……死神的尸体!将它们送到真央释药院的秘密研究所!! 安贺多阿乌拉的头颅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,低垂着眼眸轻声道:“嗨!” “去吧!”纲弥代时滩将手中的白玉棋子轻轻抛起,又稳稳接住,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: “山田,带上‘礼品’,去一趟无间地狱,和那个家伙……友好交流一下!! 如果顺利的话,我想我们很快就能欣赏到三代剑八同场竞技的盛况……” “谨遵您的意志,时滩大人。”山田清之介的声音淡漠,如同冰封的湖面。 随后他站起身,转身踏入雨夜之中,身影瞬间被密集的雨帘吞噬,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…… “菽友!你……今晚去拜访族中的本家……特别是……竞争家主最为激进的几个继承人……” “嗨!我明白了,时滩大人……” 菽友鱼知也点了点头,但是随即他又担忧道:“可是,我们都走了,要是有人要对您不利……” “不要紧的,菽友!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!” “嗨!”菽友鱼知也见纲弥代时滩犹如成竹在胸的样子,便点了点头,然后身影一滞,消失了…… “咯咯咯,就让这雨下的再激烈些吧!!” 纲弥代时滩重新靠回矮榻,指尖摩挲着那枚冰凉的白玉棋子,闭目聆听着屋外震耳欲聋的雷声和雨声。 他嘴角那抹病态的微笑,在摇曳的烛光下,显得无比满足: 这场席卷瀞灵廷的混乱,以及百年难遇的暴雨,都成为他的疯狂计划奏响了最完美的死亡序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