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紫色的光带还有那耐人寻味的凝望,随着那一声轻微的甫落,一下就消失不见了,仿佛一切又忽地回到了当下。
道人站在琼台边上,静静地等候了片刻,嘴唇一动,轻道“小白……”音色略带颤声好似又有些哽咽。
云东白却没有搭话,连目光都没有看过去,而是轻轻伸出玉手,提起面前已温好了酒的紫金壶,将两只早已准备好的玉杯斟满了酒。
如果细细看去,就会发现那两只玉杯与之前用过的大有不相同,稍稍大了一点不说,玉杯上更是雕了一龙一凤,身姿栩栩如生,各自朝外,对在一起,正合成为一对。
那明黄的酒水,在玉杯中轻微荡漾,映着天上的月华,散发出阵阵清香,一下子就令清冷的琼台多了几分暖意。
那道人站在原地,未再言语,只是静静地看着云东白,好似他十分有耐心地在看着云东白的一举一动。
稍后,云东白嘴角泛起一抹微笑,却又不知为何,隐隐让人感到那不是因开心而起的微笑,隐约中似是暗藏着一抹苦楚。
而后,云东白润泽的唇动了动,轻道“玄清真人大驾光临,无一表心,备了薄酒一杯,还请赏光。”说着,玉掌轻挥,那一只雕龙玉杯便在面前的石桌上漂浮起来,在空中停了一下,又以极快的速度向玄清真人射去。
雕龙玉杯飞到玄清真人面前,不远不近,又陡然收住去势,稳稳地停了下来,里面的酒水一滴未洒不说,连晃动都甚微。
玄清真人看了看云东白,又将目光转向身前的雕龙玉杯,端详了好一会,才伸手接下,轻轻放于鼻端,闻香道“小白,你做的酒越来越香了。”
云东白起身,似是有些轻微的叹息,但仍是没有看向玄清真人,也一探手拿起身前的雕凤玉杯,目光微低,看着那杯中的明黄酒水,轻道“数百年如一日,技术定然会娴熟起来。”说着一顿,又道“酒,真的是越沉越香。”言毕,抬手一举酒杯,以袖遮面,一饮而尽,然后将空杯对着玄清真人示意。
玄清真人持着雕龙玉杯
,目光中略显一丝为难,但犹豫了一下后,也是以道袍掩着,饮下了杯中酒水。
这一个过程,云东白一直没有看玄清真人,好像她不用眼睛看,也知道他的行动一样。
待玄清真人刚刚饮完那杯酒水,云东白再次提起石桌上的紫金壶,在雕凤玉杯中又斟满了酒,放下紫金壶,再次端起酒杯来,目光化作一道温柔,投向玄清真人。
却见玄清真人强笑了下,放下了手中的雕龙玉杯,轻声道“小白,贫道一向不胜酒力,怎么你忘了?”
闻言,云东白转头收回目光,微微低下头,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雕凤玉杯后,又忽然抬起头来,“哈哈”一笑,笑声狂放而放肆,在百丈琼台上,向四周回荡。蓦然又面色一冷,眉毛一挑,厉声道“玄清真人,只记得他自己不胜酒力,却忘记了我杜鹃花仙云东白的花酒要饮双杯。”
玄清真人闻言,嘴角抽动了两下,面露无奈,看了看云东白,微皱着眉头,只得将那只雕龙玉杯双手捧于身前。
云东白目光微微一动,用手掌一拂那紫金壶,只见从壶嘴里便射出一道明黄水线,在空中画了道婉转的抛起弧线,跨越了丈许距离,飞落进玄清真人手中的雕龙玉杯里,待那道水线完全落入后,不多不少,正满一杯。
玄清真人看了看杯中的酒水,似是想了一下,才将目光慢慢抬起,再次看向云东白,跟着手往上一抬,将手中的雕龙玉杯向前送了下,微笑道“小白,这杯酒,贫道敬你。”
云东白闻言,未做言语,双目微微动了下,左手拂着右手的袖口,一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雕凤玉杯,起手再次一饮而下。
玄清真人饮完杯中酒后,持雕龙玉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