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张飞星目怒瞪,大吼一声,挥起丈八蛇矛矛向关羽直刺去。关羽大惊,连忙闪过,便叫“贤弟何故如此?难道忘了桃园结义吗?”
张飞喝道“你既无义,有何面目来与我相见!”
关羽辩解道“我如何无义?”
张飞冷笑“你背了大哥,降了曹操,封官拜将。今又来赚我!我今与你拼个死活!”
关羽长叹道“你原来不知!我也难说。现二位嫂嫂在此,贤弟请自问。”
糜夫人听见,揭开马车窗帘问道“三叔何故如此?”
张飞看了眼糜夫人说道“嫂嫂稍候。且看我杀了负义之人,然后接嫂嫂去见大哥。”
甘夫人解释道“二叔因不知你等下落,故暂时栖身曹操。今知你哥哥在汝南,特不避险阻,送我们到此。三叔休错怪了好人。”
糜夫人又说“二叔之前在许都,也是迫于无奈。”
张飞喝道“嫂嫂休要被他瞒过了!忠臣宁死而不辱。大丈夫岂有事二主之理!”
关羽只说“贤弟休屈解了我。”
关羽身后一文士打马上前,原来是孙乾,他劝解道“云长特来寻将军与主公,曹操知主公在汝南必遣将来攻。二位将军乃主公左膀右臂,万不可因一时之误解耽搁了主公大事啊!”
张飞不再纠缠,和关羽等人并马而行,关羽和张飞也是有一句话没搭一句话的。关羽指着秦宜禄问道“三弟,此乃何人?”
“吕布旧将秦宜禄,在曹操麾下任新阳县长。今跟随我一同去投大哥。”张飞冷冷地回道。
关羽眯着丹凤眼看着秦宜禄,神色复杂,秦宜禄也在打量着关羽,想起之前听到的传言,关羽在下邳城破时向曹操屡次请求娶自己的妻子。秦宜禄心说,我若投于刘备麾下,必受此人排挤,不如趁其与张飞不合脱身归去。
秦宜禄率着部众离开了队伍,张飞暴喝一声“秦宜禄,你欲去往何处?”
秦宜禄支支吾吾地答道“我老母尚在家中,我欲回去将母亲接来。”
秦宜禄催马便逃,张飞知道他在撒谎,拍马追来。张飞一矛朝秦宜禄后背刺去,秦宜禄猝不及防,被张飞一矛刺死。
关羽和张飞护送着糜夫人和甘夫人的车驾一路往汝南城去,行了数日,忽然大雨滂沱,关羽等人行装都被淋湿。
张飞遥望见山冈边上有一所庄院,关羽引着车仗,到那里借宿。庄里一名老人出来迎接。关羽将他们的来意对他说了。老人拱手拜道“某姓郭,名常,世居于此。久闻大名,幸得瞻拜。”
郭常便宰羊设置酒宴款待,请糜夫人和甘夫人到后堂暂歇。郭常陪关羽、张飞、孙乾在草堂饮酒。一边烘烤行李,一边喂养马匹。
到黄昏的时候,看见一少年,带好几人进庄,径直到草堂来。郭常朝其中一人喊道“吾儿来拜将军。”
郭常指着一名贼眉鼠眼的少年说道“此乃吾儿郭达。”
张飞问“汝从何处来。”
郭达也不答话,郭常叹了口气说道“他是射猎方回。”
那少年见过关羽张飞,即下堂去了。郭常流着泪说道“老夫耕读传家,止生此子,不务本业,惟以游猎为事。是家门不幸也!”
关羽说道“方今乱世,若武艺精熟亦可以取功名,何言不幸?”
郭常摇着头说道“他若肯习武艺,便是有志之人;今其专务游荡,无所不为,老夫所以忧耳!”
关羽也为郭达叹息,张飞却对郭达十分的不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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