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取下一根银簪,对着打翻在地的饭菜试了一番,很快银簪的尾部呈一片黑色。
云蔚看到银簪变色,请示道“先生可知他们中得是何毒?”
“这毒没有名字,中毒者会即刻毙命,看这模样下毒之人应该将毒稀释在水中了,是故大伙中毒不深,只有四肢乏力之感。既然中毒不深,解毒倒也容易,只要这段时间,敌军不会攻城,便可无碍。”槐安说着,目光似有若无的看了楚瞻一眼。
但他不是多事之人,只负责治病救人和下毒害人,查找凶手不是他该关心的事。
他虽为云荟办事,却和云杉与云樟那样忠心于他的人不同。
云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,所以他并未问槐安凶手是何人,“梁军不会越过东临内海的。”
云蔚说得笃定,让楚瞻忍不住看了他一眼。
槐安见没他的事了,便对云蔚道“王爷派一人随我去取药方吧。”
“云杉,你去一趟吧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云杉随槐安离开后,云蔚这才下令道“李副尉,伙头营严查伙头营内各处饮用水,如发现被下毒了,部倒掉。”
“是。”
“赵副尉,军医营帐不能再去了,此处新设营帐,中毒者便暂住新营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今日夜空看不见一颗星辰,好似云蔚此刻的心,陷入了无边黑暗,找不到一似的光亮。
他扯了扯唇角,做出令人安心的神情,回到了主帐内。
云荟见他归来,紧张的问道“如何了?”
“放心吧,不是什么剧毒,只是乏力之症罢了,槐安已开了药房。不过,阿荟,他真的是你的人吗?”他看向云荟,想起了在军医营帐时,槐安的那句话。
云荟摇了摇头道“那样的人,不求钱财,不求权势,又怎会听命于我。”
云蔚点了点头,不知怎么的,心中一直隐隐不安,却找不到任何原因。
因为军中混乱,再次被遗忘的楚瞻来到了军医营帐之外。
军医营帐外,一群士兵手举火把。
楚瞻眼见云樟手拿身份牌,走进了营帐中。他绕到营帐之后,暗中偷听他们的谈话。
“砰。”的一声,云樟在里大雪三步开外,将身份牌扔到了她的面前,试探的叫道“喂!”
大雪的眼睑动了动,却因太过疲倦的缘故没有睁开双眼。
云樟小跑过去,将身份牌捡起,放在她交叉在胸前的手中,又迅速跑到三步之外道“你的奴籍消了……你的奴籍消了!”怕她听不见似的,云樟后一句几乎是用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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