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”张帆摸了摸嘴角的一圈胡茬,笑了笑,“这几天忙,都忘记刮胡子了。”
江景明抬起手来,手指划过了张帆的下巴,“好好照顾自己,不然许子也会担心你。”
说完他把手放了下来,眼底染上几分晦涩的复杂。
微风吹动着窗户的纱网,吹乱了江景明的碎刘海,绵软的发半遮住了那双狭长双眸。
张帆注视着江景明的背影走远了,眼眶湿红。
连发型都那么像老江。
可是老江,江北渊,再也回不来了。
——
翌日,泞城国际机场。
泞城今天是好天气,艳阳高照,日头有些毒辣,陆景溪抱着串串走出了机场,串串穿着黄袍马褂,吐着舌头环顾四周。
艾斯也来泞城了,胳膊随意地搭在了陆景溪的肩头上,“你现在回来,住在哪呢?”
“汪汪汪!”串串忽然对着艾斯吠叫个不停。
艾斯无语:“我又没问你啊,我在问陆景溪的住处。”
“汪汪汪汪!”串串还是对着艾斯叫。
艾斯悻悻地把胳膊收了回来。
串串这才不叫了。
艾斯:“……”
这年头狗原来真的会成精的。
陆景溪笑了笑,抱紧了串串:“走吧,我们先去找酒店住。”
艾斯点头,撑起了太阳伞,搭在了陆景溪的头顶。
陆景溪站在十字路口,有些迷茫走哪条路,毕竟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来泞城了,对此环境有些陌生也实属正常。
只见前面的标志牌上写着:北渊路几个大字,让陆景溪恍惚。
现在的泞城,江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。
正想着,一条修长有力的胳膊,把她拽了过去。
仰头,对上了江景明棱角分明的下颚线。
江景明的手缓缓移到了陆景溪的腰侧,这才看向了艾斯,冲他一笑:“谢谢你送她回来了,人以后就归我了。”
艾斯被江景明那双桃花眼晃了一下。
原来这就是陆景溪心心念念的男人,她一直说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,弧度狭长,亦正亦邪,让艾斯很好奇,如今百闻不如一见,可是失神的空档,江景明的车子已经开走了,连同陆景溪也走了。
就徒留艾斯跟个傻子一样站在路边。
艾斯茫然地摸了摸鼻尖。
只能求助附近的路人:
“不好意思,请问你们这里的酒店怎么走?”
副驾驶,被陆景溪抱着的串串对着江景明叫了好几声,表示自己的想念。
江景明没有看它,声调懒懒的:“你爸开车呢,先被你妈好好抱着。”
陆景溪无语:“我和你没关系。”
“你现在往外面看。”江景明忽然说。
陆景溪下意识朝外看去——
只看到了挂着民政局牌子的门口。
排着队伍领证的人,很多,站成了两排。
“下次再经过这,我可要带你进去了。”江景明单手转动着方向盘,语气似真似假。
陆景溪深吸了口气:“你到底想怎样?我以为,很早之前,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我和你不可能,无论是谈恋爱还是结婚,都不可能。”
“我一直没忘记过你。”江景明一字一句,“我也知道你不接受我的心意,是因为你出过车祸,那段时间,你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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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景溪别开眼去,眼神变得楚痛又悲怆,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疼吗?”
“你说呢。”
陆景溪苦笑了一声。
“我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