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嘉与刘縯、刘秀的关系的确是好,他们不仅仅是同族宗亲。
当年刘嘉的父亲死的早,是刘秀的父亲刘钦收养得他,刘嘉可以算是刘钦的养子,既是刘秀的族兄,同时也是刘秀的义兄。
时间紧迫,刘秀没有过多的时间在这里耽搁,他向任观说道“任将军,身在虎穴,多加小心!”
“陛下乃万金之躯,更需保重!”
刘秀深深看了他一眼,不再多言,先是把阴丽华和许汐泠抚上战马,而后,他也纵身上马,用剑面一拍马臀,战马吃痛,甩开四蹄,飞奔而去。
任观扭转回头,望着刘秀等人绝尘而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幕当中,他先是轻轻叹口气,而后嘴角扬起,脸上露出一抹笑容。
刘秀的胆子还是大啊!而且这么多年过去,他简直一点都没变。
当年,他只带着三千敢死队,就敢和四十万多的莽军正面对战。
现在,他只带着这么几个人,就敢混入邓终军大营,还成功救走了阴丽华和许汐泠。
刘秀的胆识,非但没有因为他做了皇帝而变小,反而更胜过当年。
在任观看来,无论是性情、德行还是能力,邓奉和邓终都差了刘秀一大截。
也只有像刘秀这样的人,才值得自己去尽心尽力的辅佐。
他正琢磨着,下面的兵卒们蜂拥跑了过来,到了任观近前,把他围拢在当中,七嘴八舌地关切问道“将军,你没事吧?”
“将军有没有受伤?”
任观的表情变化极快,立刻转换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,他连连摇头,说道“没事是没事,但真是奇耻大辱啊!”
“将军,他们还没有跑远,我们现在就追过去!”
众兵卒们义愤填膺地纷纷叫嚷。
任观向他们摆摆手,环顾四周,说道“现在这黑灯瞎火的,去哪里追啊?
万一中了人家的埋伏,岂不得不偿失?
算了吧!吃一堑长一智,下次小心一点就是了!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却成功阻止了企图去追捕刘秀的军兵们。
在他们回营的时候,就听见前面传来轰隆隆的声响,跑在最前面的是,是一支数百人的马队,为的一位,正是邓终。
邓终策马飞驰到任观近前,上下打量他一番,紧接着又向四周瞧瞧,问道“人呢?
他们人呢?”
任观向邓终插手施礼,说道“邓将军,是末将无能,未能挡下奸细的突围,被……被他们跑了!”
“啊!”
邓终闻言,气血上涌,险些吐出一口老血。
跑了?
竟然都跑了?
他声音颤抖地问道“阴丽华、许汐泠,也……也都跑了?”
任观头垂得更低,声音微弱地说道“是末将无能!”
邓终气急,回手就是一鞭子,狠狠抽打在任观的身上。
啪!这一声鞭响,异常清脆。
任观身子一震,屈膝跪地,说道“是末将无能,请邓将军责罚!”
任观现在是顶盔贯甲,皮鞭子抽在甲叶上,不疼不痒,但眼下,他必须得做出一副甘愿接受惩处的姿态。
别看任观表面上一副诚心请罪的样子,实则心中在暗笑,只是跑了阴丽华和许汐泠,就把你气成这样,你若是知道,那些细作当中还有刘秀,你岂不是要气疯了?
看到任观下跪,四周的兵卒们也都纷纷下跪,异口同声道“我等无能,放跑奸细,还请邓将军责罚!”
邓终看看跪在自己面前的任观,再瞧瞧四周跪下一片的众人,恨得牙根都痒痒,但他还真无法把任观怎么样。
在场的这些兵卒,大多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