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书,让他们立刻到这边来找你商议大事。”杜九言道,“信件我已经写好了,你读一读觉得满意了,就签字吧。”
说着,拿出了六封信。
四封是给他手下四位手握兵权的大将,两封则是刘通和刘识。
信不长,大概的意思是让他们来船上共同商议如何拿下李骁,一统安南的大计。
“什么意思?”
杜九言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,道“你当我们傻吗?你一句愿意归顺,我们就傻乎乎带你回升龙,然后再给你机会逃走,带着你的人来攻打升龙?”
“郑文海,你没有路走,我们也没有了。”
“所以,”杜九言似笑非笑道,“当下,不是你死,就是我们死,就这么简单。”
刘镇的族人灭了一半多,可还剩一半,余下这些人他们势必要清理干净,否则,前面所有的事都是白费劲。
如果郑文海不来这里,他们也会来,想办法兵不见刃安抚住刘氏一族,再徐徐图谋。
现在郑文海收复了刘通和刘识,正好,他们就抓着郑文海就好了。
不过也冒险,只要给郑文海一点机会,他的兵一来,桂王和她就真的要仓皇逃回镇安,然后带兵来打。
人都来了,不把安南弄好了,他们会没面子。
可要带兵来他们不愿意,又不是自家的事,费人费力费钱,不划算。
所以,捏住郑文海是最好的办法。捏不住就捏死,反正不能再让他有机会翻身做主。
“安南局势这么多年已经定局,你们真的认为,杀了我们三位家主,你们就能如愿了吗?”郑文海道。
“这些庶民被禁锢了几百年的思想,就算把权利交还给他们,他们也都是废物。就仿佛那老黄牛,没有了人牵,牛是不会自己耕地的。”
桂王白他一眼,道“你能耐多大,就你会牵牛?我看你最会的是吹牛。”
杜九言道“不要小看那些百姓,头顶压着的天消失了,不需要三年安南就会蒸蒸日上。”
郑文海不屑地道“你们想的未免太美好了。”
“管的宽呢,反正你也看不见。”杜九言道,“不过现在的问题是,你的子孙还能不能看得见。”
“赶紧签字,废话多。”
郑文海没有选择,在六封信上签了字。杜九言拿郑文海以前写的字信对比了一下,觉得没问题,就吩咐人将船往岸边靠,送出去。
“去休息一会儿吧。”杜九言同情地道,“可怜见的,老祖宗的家业都被你败掉了。”
她居然说风凉话!血冲头顶,郑文海白眼一翻晕过去了。
“你这话说的很气人!”桂王一边捆郑文海,一边批评杜九言。
杜九言哦了一声,道“我刚才看到厨房有牛肉,要不咱们烤肉吃吧?”
“行。”桂王喊乔墨出来,将郑文海拖进去,“把他胳膊卸下来。”
乔墨应是,郑玉琴跟着他,道“我来卸,这事我在行。”
“在哪里烤?”桂王找适合的地方,杜九言指着船头,“就这里,风景好!”
夫妻两人腌肉,烤肉,吹海风,又惬意又自在。
四日后,散出去的探子回来,桂王问道“如何?”
这些探子都是李骁养的,信得过的人。
“六封信都送过去了,除了刘识和刘通两人,其他四人都启程了,最近的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到。”
桂王颔首,看了一眼正坐在船头“吹风喝酒”的郑文海,颔首道“刘通和刘识两边什么情况?”
“他们收到了信,找属下商量了几次,一直没有结果。”
桂王靠在椅子上,没有再说话。杜九言道“两个人很精明啊,还没有部相信郑文海。”
“得想个办法才行。”杜九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