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一共去了七八十个兄弟。”
“谁让你们这么做的?”杜九言问道。
不等那人回答,刘云生爆喝一声,道“你们找死!”
两个人吓的一抖,垂着头瑟瑟发抖。
“他们这是弃暗投明。”杜九言拍了拍说话的人的肩膀,道,“你们记着,今天你们做的,将来一定会被载入史册,传扬千古。”
两人不解地看着她。
“遵从你们的心、自己的选择。弃暗投明,是对的。”杜九言鼓励道。
两人不知道对不对,但韩当给的钱很多,足够他们的家人享用一生了。
而且,他们的家人已经被转送到镇安了,就算他们马上死了,也无所谓了。
“是六公子让我们这么做的,在出发前,他告诉他们,只要拿到了这个盐场,我们每个人能领到一两银子。”
“事后,我们也的确每人得到了一两银子。”
“画押!”杜九言看向书记员,书记员上前来,让他们在自己的供词上画押。
刘云生紧紧盯着杜九言,咬牙切齿地道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你认吗?”杜九言问道,“指使私兵杀了刘乾的盐场一百零九名雇工,你认吗?”
刘云生道“不认!”
“忘记告诉你了,有了这些你认不认已经无所谓了。”杜九言道,“因为证据确凿!”
刘云生道“又怎么样?”
“这些人,”刘云生指着他作证指认他的两个手下,“他们都是贱民,贱民说的话没有用。”
杜九言道“我说有用就有用。”
“你算……”刘云生想骂人,但想到刚才被打的情况,他忍住了,道,“我不想和你啰嗦了,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。”
“恕不奉陪。”
他转身要走。
韩当和顾青山站在门口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“让开。”
门外,郑玉琴喊道“我守在这里,就算他出了里头的门,也出不了这个院子。”
“坏人!”鲁念宗喊道,“你这个凶手,坏人!”
刘云生回头瞪着杜九言“我给足你们面子了。你还想怎么样?”
“要你命。”杜九言道。
“要我命?我是刘镇亲生的儿子。”刘云生道,“在安南,除了我爹以后,没有人能判定我有罪,要我的命!”
“就是他李骁也不敢!”
杜九言道“从现在开始,在安南谁都不能要你的命。”
刘云生一楞,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能要你的命,只有是律法,安南的律法!”她用厚厚的律法书,拍着刘云生的脸,“任何人!”
刘云生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哈哈大笑,道“律法算个屁!”
“这些贱民,你要是我陪,我给你个面子,一人二十两。”刘云生道,“但要我偿命,他们配吗?”
“都是爹生娘养的,你的命在这本律法里,没有比任何人高贵。”杜九言道。
“笑话!你去问问那些贱民,他们敢不敢说他们的命和我一样?”刘云生道,“不要把你大周那一套拿到安南来,行不通。”
“从今天开始,从你开始,行得通!”杜九言说着,一挥手,道,“让他画押!”
书记员将指使私兵杀盐场一百零九人性命的记录拿过来,托着印泥,一头汗地示意刘云生画押。
“不可能!”刘云生道,“杜九言,你太猖狂了。”
“还有更猖狂的!”杜九言喝道,“捏着他的手,画押!”
不就是以权压人吗,说的好像谁不会一样!
韩当和顾青山一人一边,麻子我这刘云生的手,沾上印泥,摁在了纸上。
刘云生破口大骂。
刘永利目瞪口呆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