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对生命很漠视,这种漠视不仅仅是对死在他们刀下的人,也对自己。
但凡有钱,就会寻欢作乐。
及时行乐不问明天。
“来新人了?”刘云生打量着面前的两个生脸,“死签还是活签?”
他这里分死活两种签法。
“死签。”罗安回道,“价格便宜。有一个还是从大周逃过来的死刑犯人。”
刘云生打量着两人,颔首走了。
“最近桂王和杜九言在干什么?”刘云生问道。
罗安一五一十地将杜九言最近做的事告诉了他。
“什么意思?”刘云生停下来,饶有兴致地道,“她这是打算直接在朝堂上,摆出个一二三来,砍我的脑袋?”
罗安点头,道“小人也是这么猜测的。”
“笑话。”刘云生道,“就算李王来了,也不敢砍我。我的脑袋,只有刘家的家主有资格取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他们能做出什么花朵来。”刘云生在盐场坐了一会儿,去找刘主。
刘镇刚从书房出来。他手下有许多幕僚,每一个幕僚都负责一方面的事务,分等级拿俸禄,如同一个小小的朝堂,甚至于比李骁的朝堂官职还要细致周。
“父亲,儿子回来了。”刘云生道。
刘镇颔首,和刘云生并肩去了内院,两人在宴席室坐下来,刘镇道“桂王夫妻二人做的事,你可听说了?”
“听说了。”刘云生道,“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。”
刘镇道“不用怕。莫说李骁没胆子杀你,就算是桂王也不行。”
“你安心做你的事,尽量不要留下把柄,到时候惹来口舌,徒添事端。”
刘云生应是,就说起崇安的事了。
“木头已经泡了半年了,我和大哥商量,这个月从镇安运回来。”刘云生道,“不过,爹。这一批的货量很大,我担心他们会从车辙印深浅上分辨出来。”
“那就把木材掏空。”刘镇道,“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。”
他们以前在镇安和滇南买石矿回来,这一次直接买的是成品的刀,一共六千把。半年前他们就假装买了木头,将木头泡在水里做准备。
“箭还要再等两个月。”刘云生道。
刘镇颔首,道“你办事,我和你大哥都很放心。”
刘云生很得意,眼睛里都是得意之色。
父子二人端茶喝着,忽然罗安隔着门咳嗽一声,得到里面的回应,他推门进来,一脸古怪地回道“家主,六公子,那个……有人去衙门敲登闻鼓,告六公子杀人。”
噗!
刘云生没忍住,一口茶喷了出来。
“什么?”刘镇问道,“去府衙告杀人?”
罗安点头,道“就是屈泉,一个渔村的庶民。”
“哈。”刘云生笑了起来,捧腹大笑的,道,“他们不知道升龙知府是谁?”
升龙知府原来是郑主的人,后来刘贵妃在李骁耳边吹枕边风,李骁就将升龙知府换成刘家的人了。
正宗的刘家人,虽是旁枝,但确实如假包换姓刘。
“知、知道吧?”罗安也不确定,因为他们这事做的太傻了。就算升龙知府是郑主的人,也不敢接这个案子啊。
为了一个庶民得罪刘主?
争什么呢?
什么好处都没有。
“现在什么意思,有人来通传?”刘镇问道。
罗安点了头,道“来的不是衙门的人,多半是这个意思。”
衙门的人也不敢来通传。
“去个鬼!”刘云生道,“谁闲的慌和他们磕牙。”
刘镇眉头微蹙,问道“桂王让人来传话的?”
“传话的人没说,但十有是了。”
“父亲,你别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