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县衙的邵大人都在,你推诿泼脏水也没有用,这是要拿出证据的。”
封召平道“你说我指使,你要有证据才行。空口无凭,也不过是你想要脱罪栽赃我而已。”
“杜先生,这是怎么回事?”邵文良问道,“您在哪里找到的周元,又为何案情变成封召平了。”
大家都不解地等着杜九言解答。
“先说一说,我为何觉得周元不是主使人。”杜九言道,“当晚,在死的丫头翠儿身上,找到了她死前曾和人行房的痕迹。经过房安的说法,周二太太准备让周元将翠儿守在房里做姨娘。”
“恰好,周元半夜也是衣着整齐,倒在小径上,看行走的路径后推,应该就是从翠儿的房里出来。”
她说完,周元回道“是,当晚上我是在翠儿房里留到半夜才出来。”
“杀家灭门,这不是杀一只鸡的小事。换做任何人,都不可能在那以前,还去姨娘房间里偷欢寻乐。”
大家听着,就露出恍然的表情。
是啊,换做是谁也不可能在那以前,和女人做那种事。就算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也做不到吧。
毕竟,那可都是自己的亲人,这其中还包括自己的孩子。
“如何能证明,和翠儿寻欢作乐的人,就是周元?”下面,有人质问道。
杜九言扬眉道“不需要证明,因为这只是作证。”
那人脸色一僵,讪讪然坐下来。
“不过,我当时也没有然排除周元,毕竟,我知道了他装晕。如果没有鬼,他为何要装晕?”
“这很难说的通。”
周元躬身回道“是、是因为当我二十一号夜里醒来的时候,我知道家里出事了。我本来是想出面的,可是我和我娘商量一遍,觉得我不能立刻醒。”
“一旦我醒了,很有可能衙门就会怀疑是我杀的,毕竟,我曾经说过大逆不道的话。”
封召平道“这、也是佐证?”
“推理嘛。”杜九言道,“先理顺了思路和过程,一一排除,最后得到的自然就是真相了。”
“那么,他心虚地逃走,也是因为怕被怀疑?”
“镖局的那些人指认他,是他们陷害他?”封召平质问道。
杜九言看着封召平,一笑,道“封姑爷言辞还是很犀利的嘛,比你刚才温润的样子讨喜多了。”
封召平嘴角挂不住,抖了抖。
“方才就说过了,他不是逃走。而是被人掳走了。”杜九言道,“我在城外的乱葬岗的一座旧坟里找到他的。”
“被人捆着,放在棺材里。那地方很难找,想必寻常不会有人去,就算周元喊破了喉咙,也不会有人来救他。”
封召平问道“既如此难找,杜先生又是怎么找到的?”
“我要说巧合,就有点敷衍了。其实吧,我是让人跟着你身边三位的得用刀常随了。你不能让周元死,总会要送饭送水的。”
“多则三日,少则一日就要去看看的。”
“你猜怎么着?”杜九言道,“不是一日也不是三日,两日就找到周元了。”
封召平抿着唇,面色冷峻,再难露出云淡风轻的神态。
“杜先生说笑了,我没有绑他,更没有杀人。小人不知道您跟踪的是谁的人。”
“诶?”杜九言道,“不是你的人吗?顾青山,把人带上来吧。”
顾青山揪着个小厮带上来。
封召平脸色一变,他不知道他的小厮被抓了。
难怪从昨天就没有看到他的人,还以为他在看守周元,不方便回来。
“三爷!”小厮噗通跪下来,磕头道,“小人无能,小人无能啊!”
封召平在家里排行第三,所以封家的人喊他三爷。
“你做什么了。”封召平沉了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