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杜九言不相信他,急着解释道“那个人一口的外地口音,个子不高,鼻子边上有个痦子。”
“伙计,那个左边鼻子边是不是有个痦子?”邱虎问客栈的小厮。
小厮点头应是,“是,有个痦子,说的是江西口音。”
江西口音?杜九言颔首道谢,“劳驾你,不管在哪里,如果看到这个人,方便的话请立刻通知我,重谢!”
小厮笑着道“杜先生您客气了,如果看到了我一定会去告诉您的。”
杜九言道谢后出来,和邱虎道“我先查一查这个人的来路和目的。”
“你好好过日子,就你这身体,你把阮氏打死了,再娶个媳妇,不定真给你戴绿帽子,你应该感谢她才对。”杜九言拍了拍邱虎的肩膀,“往好的方面想,日子才能过的下去!”
邱虎的事,换做任何一个男人,可能都会崩溃。但崩溃和打人并不能成立因果关系。
“我、我知道了,”邱虎道“杜先生,您……您要去彻查这件事吗?”
杜九言颔首,“我可能还会再来找你。”
话落,便走了。
“相公,”阮氏低声问道“到底怎么回事,什么钟山寺?那些和尚不是被砍头了吗?”
邱虎看着阮氏,心里五味杂陈,扶着她道“不说了,我陪你去找大夫。”
杜九言去了府衙,跛子听闻她来了,便来迎她,“是找我有事,还是来衙门办事?”
他穿着府衙捕头的绿袍子,头发绑的高高的,五官立体而深邃,挺拔磊落不怒而威,杜九言赞叹地道“这衣服,有气势。”
跛子不喜欢被人打量,但喜欢被她赞扬,不由笑道“那我以后多穿。”
“一边走一边说,”杜九言往牢房那边走,“昨天你说的那个杀妻的人,你带我去看看。”
跛子道“怎么了?”
她将阮氏和邱虎的事告诉了跛子,“我现在很不安,这事和别的事不同,我能力有限,压不住啊。”
“这和能力无关,就是圣上也压不住。”跛子道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两个人到牢房里,杀妻的男人叫邵宇,十几岁就跟着马商走西域做买卖,在一次半夜,他们商队遇到了劫匪,他受了很重的伤,浑身被捅了很多刀,九死一生保住了一条命。
现在他不敢再出去,就留在家里开了个小铺子,专门卖一些西域回来的东西,日子过的还不错。
他媳妇是他受伤后回来娶的,比他小四岁,是大兴的乡下姑娘,长的不算漂亮,但非常能干也能吃苦。
“你儿子不是你的,你确定?”杜九言问邵宇。
邵宇满脸憔悴,三十几岁的人已是双鬓斑白,像个六十岁的老翁。
他惨笑了一声,“杜先生要为我媳妇打官司吗?我认罪,我什么都认,就盼着衙门判我死罪,我这辈子也活够了。”
“没人给讼费的案子,我是不会接的,我又不是闲的慌。”杜九言道“你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邵宇看着杜九言很奇怪,“是,我儿子不是我的,大夫说我早年受伤后,命根也跟着伤了,根本生不出孩子。”
杜九言开始怀疑这些大夫,怎么医术那么高。为什么人当初夫妻两个一起去看病的时候,大夫就想不起来提醒丈夫一起检查呢。很烦人!
“跛爷,”杜九言看着跛子道“我忽然有个想法。”
跛子扬眉看着她。
“把周边所有大夫抓了,交代他们不准给任何男人看不孕不育。”杜九言道“就算看了,也要说假话。”
跛子眼睛一亮,点头道“你这个方法很不错,可行。”
杜九言白他一眼,接着问邵宇,“你儿子今年十一岁了,你才开始怀疑,那么,是什么原因让你怀疑的?”
“这件事你还有脸问我?”邵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