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漉漉的,惹人怜爱的样子,杜九言想咬牙很真诚地问道“你的眼睛,是会根据天气和心情变换的吗?”
“眼睛是心的窗户。”桂王道“我的眼睛在告诉言言,我喜欢你。”
说着,以电闪雷鸣之势,啪叽亲了她一口。
杜九言气的指着他。
桂王看着她,抿着唇,漂亮又无辜。
杜九言闭上眼睛,“阿弥陀佛!祖师爷,快来把您的不肖子孙带走吧。”
桂王哈哈笑了,“言言,你真是太有趣了。”
马车停在宫门外,大家鱼贯入宫。
桂王脚步轻卡,所有的坏心情如飓风过境,一扫而空,他挥着手和扫地的小內侍道“不错,地扫的很干净,继续!”
小內侍吓的跪下来不敢说话。
杜九言半闭着眼睛,实在是没眼看他。
御书房门关着的,所有人都在外面等,包括内阁的六位阁老。
临近正午,所有人终于到齐了,前后来了十五年轻的男子,季林就走在前面,脸色没什么血色,走路的时候垂着头,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。
杜九言打量着别人,低声和桂王道“穿蓝色长袍高个俊美的,是你表哥韩子路?”
“哪有俊美,”桂王道“普通人而已。”
杜九言撇他一眼。
“没有我俊美的,都是普通人。”桂王道。
真是自信,杜九言气的磨牙,但又不得不说,他有自信的底气。
院内很多人,但却没有一点声音,大家都安静地等待赵煜的宣召。
稍后,承德侯由安国公陪同,颤颤巍巍地过来,季林看见父亲,快步上前去扶,承德侯猛然将他推开,甩手就是一巴掌,咬牙闷声地骂道“畜生。”
季林今日穿着一件水洗蓝簇新的长褂,他生的本就英俊,再添上这样的颜色,衬的他清俊优雅,颇有世子爷的风范和气概。
“父亲,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,季林没有多言,只是看着承德侯,眼中露出死灰之色。
承德侯,甩手又是一巴掌,呵斥道“跪下!”
季林跪下来。
承德侯抄起靠在树边的竹丝打扫把,照着儿子的头没头没脑地打了下去。
季林一声不吭。
其他年轻的公子少爷们则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边站着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安国公上前去劝,“在宫里教训孩子成何体统。”
承德侯在气头上,继续打。
不一会儿,季林的新衣服被打破,脸上肿起了一道道的血痕。
不说风度连容貌都难辩。
季林始终没有说话,承德侯接着打,就在这个时候御书房的门打开,薛按道“圣上传大家进来。”
看也没有看承德侯打儿子。
承德侯悻悻然丢了扫把,瞪了儿子一眼,率先进门。
季林踉跄着起来,跟着大家进了御书房。
赵煜冷着脸坐在上面,看着下面一干人等,让薛按给几位阁老和国公爷侯爷上了座。
桂王坐在上座,杜九言坐在末尾。
中间站着十五位出身不凡地世家子弟。
“说吧。”赵煜将杜九言刚才的肖像拍在桌子上,“从头到尾的说,谁先来?”
季林跪下来,他身后的一干人等都跪下来。
韩子路也不例外。
“圣上,那个宅子不是臣的,是一个朋友送来给我的。那些女人……也是他送的。”季林道“臣觉得新奇就收下来了,这四年来臣去的并不多。”
“臣不是要开脱,臣真的是实话是说。”
“以往臣在大家的心中,都是乖觉守礼的。这一次犯了错,自然是有人幸灾乐祸。尤其是臣等这样的出身,在别人的眼中,都是天子骄子,从小到大只要好吃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