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跟前夸他四姐姐好,心灵手巧。” 端木宪对于端木腾的反应还算满意,就额外多提点了一句“瑾哥儿的骑射功夫不错,就干脆试着练练吧,读书也不能放下。” 端木腾连连称是,又把端木绯夸奖了一番。 端木宪最喜欢听人家夸小孙女,脸上难免露出一丝得意,心道小孙女这么好,那也都是自己教得好。 端木朔很会看脸色,也跟着赞道“绯姐儿和她姐姐都是好孩子,为家里真是尽心尽力,姐妹俩都能干……” 端木宪起初还高兴,听着听着就心塞了这两个丫头啊,是能干,是聪慧,可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。 他难得休沐一天,姐妹俩一早就跑出去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哪个臭小子勾搭出去了。 慕炎现在不在京城,答案似乎显而易见。 想到某个不可说的人物,端木宪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,又想叹气了。 端木腾和端木朔见端木宪起初还喜形于色,忽然间又变了脸,皆是一头雾水,觉得父亲的心,海底的针,翻脸就跟翻书似的,实在是不可捉摸啊。 被端木宪惦记着的姐妹俩今天是一早就出去了,端木纭约了岑隐去种花。 端木纭在中辰街的那栋宅子买回来也有些日子了,本来端木纭是打算在妹妹出嫁后,自己就搬过到那宅子里住的,时至今日,情况又有了变化,她恐怕是住不了这宅子了,即便如此,在端木纭心中,这还是第一栋属于她自己的宅子,她还是时不时地去那里待半天,有时候是自己去,有时候是带着端木绯一起去。 上次端木绯说宅子里的小花园太空了,有些单薄,端木纭就买了些花种,打算自己种。 姐妹俩算着岑隐今天应该休沐,一早就去岑府把人带上了。 身为提议者的端木绯反而在躲懒,她坐在棚子底下,美滋滋地吃着各色冰镇果子露。 咦,这个味道好喝! 端木绯又喝了一杯果子露,对着带着桃香的果子露十分满意,招了招手吩咐道“绿萝,这种果子露去多备两壶来,一会儿姐姐和岑公子要喝!” 端木绯心里美滋滋的,暗道还好有岑公子,自己可以偷懒了! 而端木纭和岑隐正在树荫下种花,岑隐翻土,端木纭撒种。 春季最宜播种,适合夏天播种的花并不多,端木纭就买了些万寿菊和雏菊的种子,又买了一些花苗,择了有树荫的阴凉处移植花苗。 又移植好一株花苗后,蹲在地上的端木纭抬起了头,眼眸晶亮,面颊上泛着花瓣般的红晕。 她抬眼朝前方的岑隐看去。 着一袭竹青直裰的岑隐正在用锄头翻土,白玉般的脸庞上,长翘的眼睫微微垂下,侧脸的线条那么柔和,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,那专注的样子仿佛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,动作路显生涩。 他的鬓角渗出一层薄汗,汗滴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。 平日里岑隐总是一副气定神闲、游刃有余的样子,这还是端木纭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。 端木纭唇畔的笑意蔓延至她的眼角眉梢,心里更是柔软似水,仿佛要溢出来似的。 怎么有人能长得这般好看! 微笑的时候,沉默的时候,蹙眉的时候,闪神的时候……还有现在! 无论什么时候,他都那么好看! 端木纭一瞬不瞬地盯着岑隐,舍不得眨眼。 岑隐被她盯得实在是受不住了,停下了翻土的动作,几乎同时,蹲在地上的端木纭站起身来。 端木纭很自然地摸出腰侧的帕子,朝他走了过去,道“岑公子,低头。” 岑隐下意识地低头。 端木纭停在一步外,踮起脚,捏着帕子仔细地帮岑隐擦去了额角的汗滴,动作轻柔,又顺手替他把歪斜的腰带正了正。 岑隐一动也不敢动,只能乖乖地由着她整衣,那薄薄的衣衫似乎也隔绝不了她的手指的温度。 端木纭唇角弯弯。 她喜欢照顾他,喜欢为他做一些事,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小事! 端木纭替岑隐整了下衣衫后,又顺手取过一旁的水囊,递给他,笑吟吟地看着他,“喝点水吧。” 岑隐“听话”地接过了水囊,仰首咕噜咕噜地把水囊中的水喝掉了大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