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地,不如石子儿沉重,但他手劲儿奇巧,被掷出去的木片依旧在海面上弹跳四次,这才消失在水波中。 “与其将他们拒在暗处,不如置于眼皮底下,就近监视。” “原来如此!”千岁长长哦了一声,仿佛恍然大悟,然后道,“好主意,你打算怎么监视呢?” “你。”他是个大活人,也要吃饭喝水睡觉。但他暗藏着阿修罗这么一个大杀器,可以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。 他用她用得这么理所当然吗?千岁恨得牙痒痒地,只想抽他一顿。 “那你可要小心了。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,“这船上也有人传言你是凶手。” “那你就要仔细点,护我周全。”他眼里有微不可察的笑意,“我倒霉就是你倒霉。”他们是一条绳上的两个蚱蜢。 …… 行船第八天。 海上的旅行格外枯燥,乘客刚上船的新鲜劲儿早就过了,就连燕三郎也厌倦了无止境的摇晃和一望无际的海水。 荆庆时常呵欠连天。反正船上无事可做,他和庄南甲就窝在舱房里面赌钱。 他干别的都是无精打彩,可是一旦牌九在手,立刻容光焕发,仿佛变了个人。 庄南甲起先连续小赢,把他身上剩余的铜钱赢了大半过来,可是后面手气就不好了。燕三郎暗中给他统计,他赢了七把,输了十六把,并且赢的都是小钱,输的却以两计。不过人兴头上来了,也不管那么多,何况这点儿钱对庄南甲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。 “再来!”他红光满面,一把掷出骰子。 燕三郎一边对着铜镜剃须,一边看他们赌钱。 从今年开始,他早晨起床的日常在洗漱和练功之间,还多了一样 刮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