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没吭声,示意性地看了看符思思,她用我给的餐巾纸擦起桌子。“咦,我还以为我走错了教室。”熟悉的声音,一听就是肖锦来了。“老师们觉得现在的教室太脏了,让我们过来打扫一下。”易梅解嘲道。“不是,她们是认为我们以前的教室太脏了,她们要帮我们整理整理。”肖锦反驳道。“学校没有这么多教室就不要招这么多学生嘛,把我们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,连我们的招牌也摘了下来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教室里乱哄哄的。老师好一会儿才让大家平静下来。想想第一学期,又看看现在,比起那种教无定所,上课无定室,从这个教室赶到那个教室,去晚了还没有座位的光景,现在已经好很多了。我们是要庆幸条件的改善还是发泄心中的不满呢??《应用口才》老师,要么几天不见人,要么连续几节课一起上。这不,上午三节课天马行空地讲课,书本不过翻了十多页。而下午,第一节课的前三十分钟,他发表了一系列感叹,对我们,对他自己,尤其是对我们。这次讲课真是神速,二十分钟不到,他跳跃式的就讲了十多页,然后接下来的两节课,他更加如机关枪般,将第三章和第四章囫囵讲完。就这样,这本书就在他的秋风扫落叶般中结束了。这门课也就这样结束了。再见了,可悲的老师。李笑心里想。他上课前说坐在这里听课的不过是中学时代的失败者,否则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。李笑很想站起来反驳他:我们不过是旧有高考体制的牺牲品,并非学习上的失败者。试问,如果每年高考也跟今年一样扩大招生,我们会是失败者吗?又试问,我们以前学费只要2000多点,现在动辄上万,或者几万的?谁又是金钱与知识的失败者?再见了,夸夸其谈自以为是的老师,以为一个小问题就可以打倒我们的自尊,不传道授业解惑又为何称之为师。也许,他觉得我们确实很可悲吧。上完课后和肖锦去逛了香江百货,出来时已是晚上七点。本想打个电话告诉父母,后想不知电话打到哪,也就没打了。肖说一个人回去很怕,于是李笑主动送她回去。那一段路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送她到家,喝了点水,看了一集《河东狮吼》已是九点。告辞离去,匆匆回家。手拿伞做保护状,以备不测。李笑进了家门,见父亲坐在床沿上。?“你去哪儿了?7点半,你妈说你没回屋来,就与你小姨坐摩的到你学校找了圈。我准备等到九点半,如果你还没回来,我就准备去学校找你了。你也这么大人了,去哪里都不知道打招呼,还要父母为你操心。”看见李笑回来,父亲把满腔的等待焦虑不安愤怒的怨火一股脑地向李笑倾倒,李笑自觉理亏,任由他责骂,待他下楼去后,悄悄跟去看小姨此番为何而来。
茧与光